可以消除癌痛折磨
中国是一个癌症大国,目前拥有四百五十万癌症患者,每年新增一百八十万病例,其中一百四十万人因癌症而失去生命。在这庞大的数字背后,隐藏着无数癌症患者的疼痛困境。据世界卫生组织统计,全球每年有九百万新发癌症病例,其中每一天都有一千五百万患者在经历癌痛的折磨。尽管世界卫生组织曾提出到2000年让全球癌症患者无痛的目标,但这个目标至今尚未实现。
近日,广东省中西医结合肿瘤治疗中心公布了一项关于国内癌痛治疗的进展。报告中指出,中国目前有一半以上的癌症患者正在经历不同程度的疼痛。这种疼痛对于患者来说是一种难以忍受的折磨,甚至影响到他们的日常生活和尊严。
想象一下,一个正在候诊的晚期癌症患者突然疼痛发作,他的脸色蜡黄,汗流浃背,浑身颤抖。他试图通过紧紧抓住轮椅来减轻自己的痛苦,但这只能徒劳无功。这是发生在北京协和医院门诊的真实一幕。对于这样的患者来说,癌痛不仅仅是身体上的痛苦,更是对他们尊严的剥夺。
对于癌痛的治疗,药物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国际上从上世纪80年代开始重视癌痛治疗,而我国也在90年代左右将其纳入治疗议程。世界卫生组织提出了针对癌痛的三阶梯治疗方案,根据疼痛的轻重程度,选择相应的药物进行治疗。药物的合理使用直接关系到患者的生命质量。
黄宇光教授告诉我们,医疗目的的消耗量是一个衡量国家疼痛治疗水平的客观指标。随着技术和观念的进步,我国每年医疗目的的使用量已经显著增加,但整体的癌痛治疗水平仍然任重道远。目前,我国的癌症患者中能够得到全面疼痛治疗的不到30%。
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有很多。很多人对有误解,认为它是一种***,会让人上瘾。这种观念严重阻碍了癌痛患者的用药。一些医生对癌痛治疗缺乏了解或者不重视,导致患者得不到有效的治疗。我国专业软件和硬件的投入不足也是一个重要原因。这些因素都导致我国的癌痛治疗水平相对较低。为了改善这种状况我们需要更新人们的用药意识、提高医生的水平、增加专业的投入并推动相关政策的制定和实施以改善患者的生存状况和质量。癌症患者的疼痛问题是一个紧迫而重要的社会议题需要我们共同努力解决它。黄宇光教授对于“耐药”与“成瘾”这两个概念进行了清晰的阐述。耐药,指的是药物作用的逐渐减弱,需要提高剂量才能达到预期的止痛效果。当疼痛消失时,患者可以成功停止药物治疗。而成瘾,或称心理依赖,是一种精神上的依赖,病人无论疼痛与否,都对药物有着异常的渴求。
黄教授进一步指出,成瘾者追求的是大剂量注射后血液内药物浓度突增所带来的“快感”。现今广泛使用的控释、缓释型口服药物,其作用持久且均匀,无法产生这种感觉。孙燕院士毕生治疗癌症病人,却从未见过吃药成瘾的情况。
世卫组织的三阶梯方案明确指出,治疗癌痛应遵守五个要求:口服、按时、按阶梯、个体用药以及注意治疗副作用。据美国的一项调查显示,在超过1万例使用类药物治疗的病人中,仅有22人成瘾,而这些人都曾有药物滥用史。
在被誉为“欧洲最大医院”的德国柏林夏利特医院,癌症治疗专家贝恩德教授强调,欧洲多个权威部门一致推荐作为中至重度癌痛的首选药物,并指出口服是癌痛治疗的最佳给药途径。并不替代用于治疗癌痛,仅适用于短时急性疼痛,长期使用可能导致中枢神经系统毒性、肾脏损害等副作用。
尽管对于癌痛的治疗有了更深入的认识,但仍存在许多需要克服的难题。在宣武医院,记者了解到申请类药物的过程繁琐,需要户口本、身份证、大病历等各种证明,完成一次申请至少需要半天时间。这不但耽误了止痛,还让患者和家属觉得等类药物“十分可怕”。在某些地方,药物的申请甚至需要“审查”半个月,导致病人因审查时间过长而疼痛致死的情况时有发生。
倪家骧教授指出,目前大城市对类药品管理过于严格,时常耽误治疗,而基层则存在管控不严的情况,导致很多药物非法流失。他认为,对于注射剂和针剂应严格管理,仅在医院内使用,因为这是可能被成瘾者利用的剂型。而对于止痛主力的口服药,尤其是控释和缓释片,应该适当放宽管理,让病人更容易获得。罗爱伦教授也持相同观点,她表示,不能因为个别不良现象而对绝大多数真正需要止痛治疗的病人加以限制。
对于癌痛的治疗,我们需要更科学、更人性化的管理方式,确保药物能够按时、有效地到达需要的患者手中,帮助他们缓解病痛。